人類的行為,多多少少和潛意識中的價值判斷有點關連。有的家庭主婦喜歡收集減價券,每次赴超級市場買菜,省個十把塊錢,感到十分高興。另有一類家庭主婦,被上班和孩子學琴等佔滿了時間,無暇跑三家超市購買減價品,只能跑一家抓了就走。這二種人的生活模式迥異,主要是價值觀的著眼點不同。
中華民族所慣用的許多詞彙中,有不少與價值觀密切相連──
昂貴:獲得該項貨品或服務的金錢代價偏高。
便宜:購買者覺得該貨品的價值高,索費低。
價格:市場上供需雙方所同意,交換貨財的數字單位。
划算:收穫與付出相比,處在有利狀態。
付錢:買方所關切的單價或總價。
成本:製造一項產品時,所必須付出的代價。
當然,也有些東西是無價的,它的價值無法以金錢單位來衡量。比如說一個嬰兒的生命是無價的;達文西畫的「最後晚餐」是無價的;一個妻子的貞節是無價的;靈魂也是無價的。難怪中華民族自古以來就尊敬那「貧賤不能移,富貴不能淫,威武不能屈」的勇者,認定道德勇氣是無價的。並且用「不為五斗米折腰」來歌頌那守住個人價值觀的高士。
五件有價值之事物
傳統上,古哲人認為下列五件事物是有價值的──
1. 財富:「人為財死,鳥為食亡」這句簡單的俚語,道盡了財富在人潛意識中的價值觀。因為財富可以購買每天生活上的必須品,柴米油鹽醬醋茶,甚至房子、車子、帽子(學費與學位)。而貧賤夫妻百事哀,凡人看在眼裡,大多立刻認知財富是有價值的。
2.生命:智者認為生命是最有價值的。生命的內在價值永遠勝過財富的外在價值,所以好死不如歹活。聖經也說,一個人即使賺得全世界的財富,賠上了自己的生命是無益的。(可8:36)
3. 愛情:有些熱戀中的男女,認定愛情是有價值的。所以羅密歐和朱麗葉的殉情記,成為舞台上撼人心弦的故事。
4. 自由:有些革命家秉持自由是最高價值的理念,所唱的口號蠻動聽的:「生命誠可貴,愛情價更高,若為自由故,兩者皆可拋。」
5. 信仰:以基督徒的眼光看,信仰上帝是最高的價值。一個全心投入在信仰上帝的基督徒認定,上帝是人類的道德最高指標,是人生的最終意義,是生命委身的最高祭壇。
價值座標的轉移
從「財富」為最高價值的生命座標系統,轉移到「上帝」為最高價值的信仰座標體系,是成為基督徒的必經歷程。聖經明示,上帝是創造的主,是祂引發了時間、空間、物質、能量的存在。祂既然是人類生命的源頭,人類生命的意義,就只能在祂的心意中找到定位點。上帝是救贖的主,是耶穌基督犧牲生命在十字架上,流出寶血,保證了因信罪得赦免的救恩。人生命的主權,就只能在祂的大愛裡找到價值感。上帝既是總結的主,次時空的宇宙萬有,將在歷史結束之後,進入另一個超時空的新天新地裡,人生命的價值,就只能在祂的寶座前,找到了座標體系。
聖經人物的價值觀
敬虔的聖經人物都選擇了上述的價值觀,但以理就是最好的例子,若是被迫在宰相的特權,和被丟進獅子坑的命運之間作一抉擇,凡人百分之百會選擇宰相的寶座。
但以理被波斯王任命為總理,將通國治理得井井有條,被其他大臣所妒嫉。他們在政績上找不到把柄,就設法在宗教上尋隙,挖了個陷阱,取得王同意,卅天之內不准任何人向王以外的神或人禱求什麼,否則就被扔進獅子坑中。但以理明知這王令已經蓋上玉璽,仍堅持一日三次在至高神面前禱告、感謝,與平常的習慣一樣。因此被奸臣所誣陷,至終被丟進獅子坑裡。(參但以理六章)
聰慧的但以理當然知道波斯王令的嚴厲,當然也瞭解獅子爪牙的銳利,在他決定仍一日三次屈膝向上帝禱告的抉擇中,他已經考量過,最高的價值不在宰相的特權和個人的生命,而是那位坐寶座者的喜悅與笑臉。結果?上帝封住了獅子的口,但以理毫髮無損地復歸他總理的職位。
「看」影響人生抉擇
這種超乎常情的基督徒價值觀,聖經通常用「看」這個字來表達信仰上的主觀抉擇,下列四個「看」就是最好的參考:
1. 摩西之看:摩西看「為基督受的凌辱,比埃及的財物更寶貴。」(來11:25)他選擇放棄埃及的王位,選擇認同上帝的百姓(以色列人),與他們同過受苦的生活,憑信心邁向曠野的乾旱,也邁向敬拜真神上帝的自由。
2. 基督之看:「基督因那擺在前面的喜樂,就輕看羞辱,忍受了十字架的苦難,便坐在上帝寶座的右邊。」(來12:2) 基督耶穌選擇了犧牲生命在十字架上,替人類贖罪的痛苦,成全了萬世救恩,至終贏得萬千信徒的愛戴。
3. 保羅之看:他自白說,「我以認識我主耶穌基督為至寶,我為他已經丟棄萬事,看作糞土,為要得著基督。」(腓3:8)保羅選擇了服事基督的最高價值,忍受了鞭打、監禁、饑餓、困苦,為要傳揚基督,為歷代教會立下了最佳楷模。
4. 聖徒之看:每一個信徒「向罪當看自己是死的,向神在基督耶穌裡卻當看自己是活的。」(羅6:11)面對主耶穌的召喚,看自己是活的,樂意響應祂的呼召。
這四個「看」說盡了基督徒信仰的價值依歸,看永生重過今生,看靈性超過物質,看上帝的喜悅勝過屬世的成功,看永恆的天國美過短暫的地上,看信仰高過學說。只有歸依這四看所代表的價值觀之聖徒,才有特權體會基督徒信仰的精髓。
一九六六年的初夏,我剛從台灣的大學校門畢業,服兵役之前去參加了五天的基督徒營會。就在淡水風光綺麗的一間書院裡,我遇見了耶穌基督,將我一生的主權全然奉獻給祂。那一次主權和價值觀的轉移,重塑了我一生的道路,至終上帝引導我放棄土木建設的工作,走上了宣揚耶穌基督福音的蒙福生涯。作這抉擇前,曾有過兩年的掙扎,在我自己與上帝之間摔跤,至終耶穌的大愛和基督信仰的歷史真實性折服了我,心甘情願地走上了事奉上帝的道路。
因為我走過主權和價值觀轉移的美麗途徑,所以有特權看見那坐寶座者的笑臉,以稱許的眼神讚賞我一切的委身奉獻。我所經歷的喜樂、滿足、平安,絕非巨額的財富所能購買。我想,一個人若渴望得著不能言傳的喜樂,不能震動的平安,不會褪色的意義,最佳的捷徑可以說是「主權和價值觀轉移給上帝」吧!
千萬別用薪水來衡量你的價格,請用坐寶座者的笑臉來肯定你的價值吧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