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出力,大結果

老虎伍茲(Tiger Woods)高爾夫球打的那麼好,許多人都想探索,他一進入球場就能達到巔峰表現的秘訣。能夠在國際大賽中囊括多項大獎,絕對有其原因。他自己嘛,只輕描淡寫地揭露一點神秘的經驗﹕「推桿時進入渾然忘我的流暢境界(Flow),好像全世界都消失了,只看到球場、球和球桿。」

老虎伍茲所說的「渾然忘我流暢境界」,就是本文所探索的巔峰表現,這境界也經常在其它行業的高水準演出中達致──比如世界級籃球隊在三個打二個的快攻中,傳球、跑籃、閃避、灌籃,都顯出一氣呵成的流暢美。

比如古典音樂鋼琴演奏家,在詮釋莫扎特的曲目時,心與手,手與鋼琴混然凝結成一體,意識所想要的表達,潛意識所背誦的音符,融合成超意識,指揮手指在琴鍵上滑動,那音樂就在指尖下傾瀉出它的流暢美。

又如一個佈道家,站在神聖的講臺,整個人似乎被神的道和神的靈所融化。語言、信息和感情都如行雲流水般表彰神的榮美。又如華理克牧師(Rick Warren)所領導的馬鞍峰牧會(Saddleback Community Church),找到了教會成長的秘訣,與神所制定的原理合作,似乎不費太大力氣就吸引一兩萬的會眾。

事半功倍的效果
這種「小力氣,大結果」的境界,就是一般人所說的事半功倍,也是工業界所說的「最省的能量支出,最大的產品價值」,與中國古哲老子所說的「無為而治」相互呼應。從這個角度來看,先知以賽亞所描寫的境界就更容易明白了──那不懂得如何用力的少年人,很快就疲乏困倦。但那懂得運用神的法則(等候耶和華),與動力學原理合作的人,就像老鷹張開翅膀一樣,氣流托住牠,不費多少力氣就飛得又高又遠。這種懂得與大自然脈動和諧地共鳴的人,奔跑卻不困倦,行走卻不疲乏。(賽40:30-31)

人生經驗尚未老到的人,較難進入上述所說,小力氣大結果的流暢境界──要靈感,靈感不來,所以很多人學過造句和文法,但很少人成為詩人。要創意,創意卻枯竭,所以很多工程師知道方程式,卻很少人成為發明家。要聖靈的同工,聖靈的臨在可遇不可求,所以很多人蒙召傳道,卻很少人成為佈道家。要教會增長,同工卻不能同心合意,所以很多牧師努力,卻很少教會長成榮美的教會。

與神合一的美境
如果我們懂得調制潛意識和意識合作,形成超意識﹔如果我們學會和神所制定的物質、精神原理合作,借力使力﹔如果我們知道怎樣放鬆自己,活在聖靈裡,我們有很大的機會經歷到下列美境:

自在﹕我知道怎樣處卑賤,也知道怎樣處豐富,隨事隨在我都得了秘訣,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,凡事都能做。(腓4:12~13)
省力﹕那等候耶和華的,必從新得力,如鷹展翅上騰。(賽40:31)
更新﹕因我什麼時候軟弱,什麼時候就剛強了。(林後12:10)
成功﹕你們奉我的名,無論求什麼,我必成就,叫父因兒子得榮耀。(約14:13)
結果﹕耶穌說,我是葡萄樹,你們是枝子,常在我裡面的,我也常在他裡面,這人就多結果子。(約15: 5)
得勝﹕賜生命聖靈的律,在基督耶穌裡釋放了我,使我脫離罪和死的律。(羅8:2)
順利﹕惟喜愛耶和華的律法,晝夜思想,這人便為有福…凡他所作的盡都順利。(詩1:2~3)

上述這七節聖經所啟示的七種美境,就是個人潛力開發及團隊配搭成效(Synergy)所能達到的巔峰表現境界。到了這種境界,當事人感受到神人合一,心想事成,一切都是那麼自然美麗,所有的要素配合得恰到好處,從原因到結果的流程極為順暢。

就像一棵種子種在地裡,你只要盡你一份力量,翻土、撒種、澆水,它很自然就會發芽、成長、抽橞、開花、結果,你一點都不用操心。只要信任神所賦與種子的生命力,當你做你的一份,神自然就盡祂那一份(可4:16~29)。

七種美
這種的美麗境界展現在下列七個表達形式﹕
1.靈感美(Beauty of Inspiration)
有不少虔誠的科學家,文學家,在安靜及禱告中,神的靈感源源不絕的流到。卡弗博士(Dr. George W. Carver )有鑑於美國南方棉花生產過剩,農民血本無歸,就大力鼓吹種植花生。後來花生充斥市場,農民為此受苦,這位信主的黑人科學家每天到樹林裡禱告,直到心地清明,與神完全結合,才走向實驗室。

進門之前把化學課本擺在門口,向神禱告說,「求主與我同在」,一進大門,就對神說,「請你告訴我,在這顆小小的花生裡,隱藏著什麼大用途。」神的靈就源源不絕地把靈感啟示在這顆謙卑的心靈裡。卡弗一生共發明了兩百多項花生的用途,從花生中提煉了鞋油和冷霜等許多物品。(註)

當神的靈充滿一顆謙卑仰望的心,他就進入巔峰表現狀態,正如耶穌所說﹕「虛心的人有福了,天國是他們的。」(太5:3)

2.合一美(Beauty of Oneness)
一個信靠神的人,以赤子之心單純仰望主耶穌基督,完全放鬆自己,就很容易達到神人共鳴,潛意識與意識合一成超意識的境界。通常在安全、安靜,排除一切干擾的處境中,比較容易進入這美境。當事人可以看見圖像,聽見微小的聲音,並感覺到人生的歷練串連成有意義的真實故事,頓時有一種靈悟的自覺。

愛迪生夫人為她的丈夫,這位歷史上最偉大的發明家作證說﹕「愛氏是個完全放鬆,完全自然的人。他自覺在放鬆默想中,神的主意流過,愛氏不過是一個管道,一個神把『發現』賞賜給世人的媒介。」主耶穌用簡單的十幾個字,將這境界描繪為「父在我裡面,我在父裡面。」(約10:38)一個人越能忘懷自己(捨己),為神的榮耀與人的福利而活的人,越容易進入這高等境界。

3.老練美(Beauty of Discipline)
率領湖人隊勇奪世界籃球三連霸的湖人隊中鋒夏其‧奧尼爾(Shaquille O'Neal),因為身量高,噸位重,爆發力猛,一到了禁區內,瞬間反身灌籃,又快又準又狠,無人能防守他。他的絕技是湖人克敵致勝的關鍵。這種巔峰表現狀態,必須兩個條件充分配合才能達到──他個人必須找到他的特色長處(SignatureStrength),並勤加練習,直到成為本能的反應動作(此時潛意識與意識,完全合而為一)。

一個優秀的神僕傳講信息,也必須有演講的天賦,並經漫長的練習,直到自己的傳道特色已爐火純青,此時一上台,潛意識所學得的諸多技巧,就與意識所欲傳講的信息內容合一,達到被聖靈充滿的巔峰狀態。保羅說,聖靈使用這種努力紀律(鍛煉)自己的人(加5:23的節制就是紀律)來表達老練美。

4.搭配美(Beauty of Synergy)
聖靈使用了肢體配搭來比喻教會成員間的合作。手、腳、眼、耳、嘴如何在頭的指揮下,相互支持,達到最小出力最大結果。同樣,教會在基督的帶領下,成員間互相搭配達到成效頂峰(Synergy) 效果。(林前12:12~26)

以弗所書四章11~16節所記述的,正是這種美境。神把使徒、先知、傳福音、牧師和教師的恩賜賞給教會,就是各種恩賜一同搭配,成全聖徒,建立基督的身體。

馬鞍峰教會(Saddleback Community Church)就是搭配美的最佳註解。華理克牧師先以獨具特色的崇拜吸引了群眾,再按聖經的藍圖,把教會人力佈置在宣教、服務、相愛、成長和崇拜(Mission, Ministry, Membership, Maturity, Magnify)這五個領域,以其個人的領導長才,配上合乎聖經的成長策略,將整個教會的活力推入巔峰狀態,短短廿年把教會帶到將近二萬人的規模。這種團體搭配達到巔峰表現的秘訣,在於「知人善任,成全別人」這八個字。

5.韻律美(Beauty of Rhythm)
一流的講道和世界級的運動,有個共同的特徵﹕它們都展示一種韻律美。世界級跳高選手,助跑有一種韻律的起伏、起跳、抬手、滑背、過竿、收腹、揚腳、著地都表現出一種韻律美。一流的講員,從吸引人注意力的開講,推演入富真知睿見的主題,再以情感衝擊力甚強的故事收場,其間音量的抑揚頓挫和抽象內容與幽默引喻的配合,處處顯出一種律動的美感。

美式足球的超級盃大賽,贏家必是最能掌握跑位、傳球的韻律美之球隊。這律動決定於接球員的短跑速度有多快,四分衛的手勁有多強,時間算的有多準,令只落後一公尺的防守員無法攔截。這種韻律美是團隊和個人達到巔峰表現的另一特徵。

祕訣在於用直覺去感受並掌握大自然韻律的起伏。傳道書教導我們一個簡單的入門方法﹕觀察萬象的起伏變化﹕栽種有時,拔出有時﹔拆毀有時,建造有時;靜默有時,言語有時。(傳3:1~2)。

6.流暢美(Beauty of Flow)
本文開始所提老虎伍茲的揮桿和籃球進攻所達到的「渾然忘我」,就是流暢的最佳表達。這時最小的出力可以達成最大結果,要達到流暢美境的祕訣在於「專注」和「忘我」,最有效的入門方法是背誦主禱文。

7.自然美(Beauty of Natural)
哥林多前書三章6節說﹕「我栽種了,亞波羅灌澆了,惟有神叫他生長。」這節聖經用現代語言翻譯出來,意思是「人做人所能做的部份,神就做祂所要做的那一部份。」一個人若找到了神所設定的物質世界與精神世界(靈性、心理)的法則,並順水推舟,就勢造勢,他就可以以經歷到像老鷹展開翅膀一樣,花很少力氣就可以飛得又高又遠。

教會增長原理
教會增長的實踐家,韓國的趙鏞基牧師和美國的華理克牧師,所遵行的就是這個自然美的法則。感謝神使用史華茲(Christian Schwarz)把教會增長的原理濃縮在這八句話裡﹕
1.幫助同工成功的領導風格(Empowering Leadership)
2.善用恩賜的服事事工(Gift-Oriented Ministry)
3.熱誠委身的靈性(Passionate Spirituality)
4.發揮功能的組織結構(Functional Structure)
5.富啟發性鼓舞性的主日崇拜(Inspiring Worship Service)
6.全人關懷的小組(Holistic Small Groups)
7.滿足人需要的佈道方法(Need Oriented Evangelism)
8.充滿愛心的人際關係(Loving Relationship)

如何善用這八個領域的法則,來創造小出力大結果的自然成長模式,那是另一個有趣的話題,值得有心人用眼觀察,用心思想。史華茲的教會自然成長法(Natural Church Development)這本書裡做了相當周全的探索。

本文從「出小力,大結果」的角度來討論巔峰表現,文章長度只夠做概念性的講解,細節上的實踐是漫長的話題,有待讀者自行觀察體會。神應允你,你可以「如鷹展翅上騰,奔跑卻不疲倦,行走卻不困乏。」(賽40:30~31)

註:Glenn Clark, I will Lift up Mine Eye, p.5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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