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天堂際遇》[Proof of Heaven:A Neurosurgeon’s Journey in the Afterlife]是美國近年來出版的少有好書之一,作者係美國當代著名的神經外科醫師伊本-亞歷山大[Eben Alexander],他以自己奇妙的親身經歷撰寫成的這部紀實,既具毋庸置疑的真實性,又充滿神采文學性,當然間接直接地反映了某種基督信仰。書籍付梓刊印不到一年,便成爲了《紐約時報》冠軍書,深深感動了上百萬的讀者,環球電影片場迫不急待要將其搬上銀幕。
客觀真實的天堂之旅
我乍瀏覽此書時,還以爲是一本傳道的宗教類篇章呢,不期看進去了之後才曉得其實不然。作者並非虔誠的基督徒,而是一個信奉科技、專業醫學的資深博士。即便在“假死”一週,從天堂回到塵世間,仍是被信主的妻子連哄帶拐地拉著進了教堂去禮拜。結果看到聖殿内中的景像與其神遊天國時的所見似曾相識,從而清醒透識了宗教的本質。然而正是一介科學家的無神背景,使得他的著述並無宗教信仰先入爲主的“先見之明”所攜的潛移默化影響,就讓内容更顯得客觀真實。正如《來自天堂的問候,Hello from Heaven》作者比爾古根漢所評論的:如果電視臺要找一個有瀕死經驗的人,請他將瀕死經驗寫成書籍發行,並且在媒體上宣傳推廣的話,應該找不到比神經外科醫師伊本-亞歷山大更具資格的人。他具有豐富的學術背景,字字懇切,思緒清晰;經歷過靈魂洗禮的他,是結合科學與靈魂世界的最佳推手。
伊本醫生是曾經在美國杜克、哈佛大學等醫學院任職過的醫科高級人才。他繼承了父業、獻身神經外科臨床,勤懇卓越工作了25年,訓練有素,經驗豐富,閲歷深廣,著作等身。在長期嚴謹的職業生涯中,他對於某些瀕死患者“亡而復生”後所講述的曾入“陰間”等見聞,輒嗤之以鼻,從不以爲然。以其一己的專業知識理解之,這只不過是大腦在極度壓力下所產生的短暫幻覺幻視而已,不值得一提和認真對待。他是那麽地自信和孤傲,直至有一天自己親歷了這一莫名其妙的“太虛幻境”,才徹底打破原先的科學禁忌,初解了物質天地之上的精神世界。終於相信了這些傳聞並非空穴來風,而是千真萬確,幡然頓悟了人的生命真相竟原來如此。
死亡邊緣走一遭
在2008年夏,著書人忽地罹患了一場極爲罕見、全美首遇的感染性腦炎。數小時後便陷入了深度昏迷,MRI和CT的掃描均顯示其大腦皮層嚴重受損,功能喪失殆盡,惟靠呼吸機和藥物等維持基礎生命,苟延殘喘,可以說就是個僵直躺在床上的植物人。即便存有極其微小將來有幸復甦的可能,但餘生亦會無法説講與書寫了,等於活著的廢人一個。就在整整的這一個星期中,伊本的家人和親友輪流圍在病榻邊上,或者是在各處遠方不住地為他祈禱,求上帝醫治,至終不棄。可是他的病情不見任何轉機,每況愈下。就在主治的醫學權威們打算放棄搶救,暗示其妻做最壞的打算之際,他突然清醒了過來,迅速地恢復了正常,不久就又重新開始臨床執業了。這種如此重症怪病之下飛也似的康復,不啻為醫學界史無前例的奇跡,更是靈魂在信仰之旅中,活脫脫的生命見證。
印證聖經所言
就在這昏迷不醒的一週内,伊本的魂靈脫殼出竅、雲游天外,見到了許許多多的異象,以及故去的親人。而後者竟是他生前並不知道、更未謀過面的,只是在他重返人間後才巧合輾轉得知、從而印證的,這令他目瞪口呆。漫漫魂遊中,他先是經歷了地底世界,原始又近似腐屍般的泥濘土腥,黯暗的被他形容為“蚯蚓之境”,讓人聯想到《創世紀》開篇所云:“地是空虛混沌,淵面黑暗”。後來他又瞧見了一束白金色的光芒,源於天堂的入口,潛進去後便置身於一個奇特瑰麗的嶄新世界,旋繞著美麗悅耳的音樂,叫人對照起“神就是光”和《啓示錄》描述的“新天新地”。巡遊中他實實在在、反反復復地感受到了造物者的存在,覺得自身融化在溫馨的大愛中,導引的天使告訴他,“你是永被珍愛著的”,應合了《新約》中“神就是愛”之說。有時候即使他飄逸至漆黑無垠的浩瀚空間,瞧見許多個宇宙,卻仍可見其中盈滿了光線,不可理喻。令人記起神說“要有光”就分開了光暗,且是在造日月以先,那就是指著此類之光吧。同時也就理解了,爲什麽耶和華說他自己“必住在幽暗之中”(王上8:12)。
我本身也是學醫的,中年信主,現已逾廿年。閲覽此文,對於内中所使用的專業術語十分熟悉,引證的特檢化驗數據,以及排除法鑒別診斷,極其縝密,確實折服。的確是不死靈魂周遊冥界的一份難得的“科學文獻”。以前我曾經看過《死亡回憶,Life After Life》一書,作者雷蒙-穆迪博士花了幾十年時間蒐集了全球150例瀕死經驗的患者實例,來探討身殞之後物質不滅、轉入另個世界之謎。那些個病案中,沒有一個像伊本大夫這般深入,長久地翺翔於天堂的獨有經歷。以至於穆迪評價本書道:死後的世界存在與否,伊本醫師就是活生生的證明。他的病情特殊,加上無懈可擊的科學推論,世俗的觀點仍不足以解釋他所經歷過的一切現象……他的經歷無疑是上天賦予他的使命。
揭示人生奧秘
一口氣讀罷此書,我的感觸良多,這委實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事實佐證,揭示了人生的奧秘、基督信仰的内核。過去研讀新舊約中的預言書,對於那些玄乎又玄的描述,極難讓人想像出它們近乎現實的影射,從而很是費解。而這本教外的凡書所記述的見聞,則很貼近我們的現實生活,很好地印證了亙古以來始終不變的神學學説。
我顯然可以理解,無神論者批判宗教信仰是“精神鴉片”、“封建迷信”之擧,我未信主時便是持如此態度的,就跟《天堂際遇》書的作者一樣,不足爲奇。重生得救以後的我如今思想,“科學至上”主義又何嘗不是另類的“迷信”呢?因爲宗教、神學以及哲學等,是用來探索真理、尋求生命意義與人生終極的,科學、技術等則只是這一過程中的工具手段,這就是爲啥西方將所有的博士畢業生還是冠以“哲學博士”[A Doctor of Philosophy degree,Ph.D]頭銜。宗教和科學分屬不同的領域,不在一股跑道上,沒有可比性,所以根本犯不上相互攻訐、貶低來擡高各自。這就有點像耶穌所說的:凱撒的物歸凱撒,神的物歸神。
君不見科學解釋不清宇宙、生命的起源,始終造不出一個活細胞來,很多東西只限於假説,就等於是“科學神話”。而“宗教神話”有上帝默示的聖經典籍為據,明示了人、世的來龍去脈,更有歷朝諸代衆多信徒各人的經歷為證。然僅是由於“個人經驗”不能推而廣之為共性,科學家便不承認它們的可靠可信性。可是那些科學神話,諸如進化論等,同樣也是不能被重復驗證出來、推為共同經驗的,科學家們卻鼓吹不疑,納為主流意識,這豈不是雙重標準、也不科學嗎?
建立在神話語上的信心
由此可知,人究竟信奉哪種“神話”、“迷信”,悉聽尊便,均是要憑著信心而為,而不是科技就真正“科學”。我等基督徒的信心,建立在神的話語之上,正像經上說的“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實底,是未見之事的確據”(來11:1)。我們篤信三位一體的真神和聖經,用不著拉現代科學理論的大旗作虎皮,畢竟人的認識有限,科技結論總是變來變去的,惟獨神的道和主的愛,永不止息改變。
孔夫子曾經說過,“未知生,焉知死”,其實也可云,“未知死,焉知生”。也就是說人們對於死亡身後事的觀點看法,會影響到他對今世生命的認知態度和生活形態。然而在我們得以窺知彼岸世界以前,是無法完全理解此生的意義和真諦的。但是如果堅信不疑《聖經》中所曉諭預示的,我們就能預見死後的世界、未來的歸宿。《天堂際遇》的作者權當是一位現代的拉撒路了。其文所記錄的所見所聞,讓今人得以一瞥歸天之初,靈魂在冥界的些許遭遇樣貌。為這生命一脈延續、轉型的古老傳説,提供了強有力的證據,同時加強了對艱澀難懂經文的理解,增添了對上帝的信心和聖經真理的可信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