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uthor Archive: 晨遠

錢幣上的宣告

In God, We trust!曾被我天天撫摸著的這句話,卻很少引起我的注意,我更在乎的是它上面的數字大小。 911慘案後,每每看到路旁廣告牌上,商店門口掛著的“In God, We Trust﹗ United?We Stand﹗” 不由自主就被感動。那一直被我忽略看似平常的一句話,此時帶給我的卻是莫大的希望、安慰,和力量。 向來自覺堅強的我們,遭遇難以承受的打擊時,除了將我們受傷的心歸於唯一可依靠的上帝之外,真想不出還有誰能包紮滴血的創傷?我們困惑得不知孰是孰非時,除了將我們的無知、不解帶到萬能的神面前之外,真想不出還有哪位智者能為我們講解生命的無常﹖ 讀到這樣一個故事:911慘案之後,休士頓有位退休老人出錢買了“In God﹐We Trust﹗United We Stand﹗”的字框,分發到學校,郵局等單位掛起來,但問題隨之跟來了。郵局是政府部門,不能掛私人的東西,按常理,只能將字框取下來,沒想到卻因此引發了一場爭議。 許多人的信仰立場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,他們反對郵局這麼做。那位退休老人也寫信給郵政部、議員等相關的人員。就這麼看似一件小事,卻在情與理的天平上失去了支點。 最後,為順應民意,又不破壞規定,郵政部決定由郵政部出資,在全美所有的郵局都掛上由他們特別設計的“In God﹐We Trust﹗United We Stand﹗”的字框。 讀完後,若說是被故事打動,其實更被一般民眾的反應感動。有一位在郵局的工作人員說,只要她在,就不會讓字框被取下,大有「人在字在」的豪情。一民眾說,如果連上帝我們都不能相信,那我們能相信誰呢﹖ 是的,就是了,若我們連上帝都不相信,我們能相信誰?我們信,是因為我們的天父從不食言﹔我們信,是我們的天父從不欺騙。只要我們信,我們就會擁有那金錢、權利等我們苦苦追求的世俗東西所無法帶給我們的真正喜樂,和無限的平安。 不久前回上海探親,從雜誌上讀到一條消息,說的是一在外打工的民工買彩票中了千萬大獎,幸運從天而降,卻沒想到因此帶給他的是災難。錢太多了,他整日擔心的是自己的安全,他將新造的大屋像牢籠似地築起高高的圍垣,牆上插了玻璃,他還不放心,又將家人接來同住,他心裡還不踏實。最後竟在自己所築的恐懼中失去了理智,成了瘋子。 無獨有偶,前日從報上讀到一消息,加州有一人,因怕中獎數額太大而不敢領錢。錢本無過錯﹐只是人們太過於相信錢,卻不肯相信其實錢無法帶給我們真正的平安和喜樂。 那天,上二年級的兒子告訴我:「媽,你能相信嗎,老師將我的成績打錯了,後來又改好了。」 「每個人都會做錯事的,學生會,老師也會。」我解釋。 「不,上帝不會犯錯。」兒子的信心,讓我立刻想起,“IN GOD,WE TRUST!”

原諒與釋懷

在十七歲雜誌(Seventeen)上讀到一篇文章,二個十七歲女孩在一個派對上喝了酒,有點醉。回家時,其中一女孩說她不敢開車,她的朋友替她開車。不幸,車子撞上了路邊大樹,開車的女孩重傷被救,而坐車的女孩卻當場死亡。 這女孩因自己過錯使朋友而亡已夠傷痛了,更令她難過的是在朋友的葬禮上,悲痛欲絕的朋友母親對她說:「我永遠不會原諒妳!」 不管別人是否原諒,其實她自己也不能原諒自己。「我永遠不原諒妳」這句話,重重地壓在她心頭整整一年,壓得她幾乎不知如何再生活下去。 朋友去世一週年忌日,她捧著鮮花到朋友的墳上,在那裡看到朋友的母親,她正想趕緊躲開,朋友的母親已走過來擁抱住她,流著淚對她說:「一年了,我只想對妳說,我早已原諒妳了。只有當我這麼想時,我的心情才會平靜下來。」 聽到這話,女孩情不自禁地哭倒在朋友母親的懷裡,深情地叫了一聲:「媽媽!」同時失去至親摯友的兩個人,就在這麼一個原諒中,相擁而泣,前嫌盡棄。 我感動了,為「原諒」這個舉動。不喜歡學鋼琴的兒子在上鋼琴課時,理直氣壯地和鋼琴老師討論他的練琴時間表,「星期五晚上我不用練琴。」他說 老師問:「為什麼?」 「因為星期五晚上有『卡通卡通』。」孩子的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臉得意,他覺得自己說得真是理直氣壯。 我們都很想笑,卻極力忍著,只有一個在他之前學琴孩子的母親忍不住爆笑出來。 「妳笑什麼?」自鳴得意的兒子被這一笑傷了自尊。 本不是一件大事,也許隨便一解釋就可以將一個七歲的孩子哄回去,但沒料到事情卻愈演愈烈。前面那個比兒子稍大一點的孩子開始嘲笑他、諷刺他。因此,激怒了兒子,若不是我拉住他,他真是會不顧一切衝上去,與比他高一個頭的大孩子來場決戰。 我拉住兒子,他的臉由紅變白至發青,雙手捏成兩個拳頭,嘴一癟一癟地咬住牙,不讓自己的眼淚淌下來。等他們離去後,兒子再沒忍住,抽抽噎噎傷心地哭了起來,邊哭邊訴:「他們傷害了我的感覺,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們。」 如此,半小時的課就泡在眼淚裡了。回家後,還耿耿於懷地告訴爸爸,我們越是勸他,他越是哭得厲害,不停地說:「我永遠也不會原諒他們。」 過了很久很久,他哭好了,又開心了,再和他談起先前發生的事。他說:「我哭好了,人就舒服了。」又問他:「你是不是原諒他們了?」 「當然原諒他們了,不然我又要哭了。」 我感動了,被「原諒」這二個字。 曾經和朋友談起信主的事,朋友說,聖經裡的很多話,他都能接受,唯一不能接受的,就是主耶穌關於原諒的教誨。他說:「人在世上爭的就是一口氣,既然別人負我,為何我要原諒他。」我一時無言以對,其實在我心裡又何嘗不是這麼認為呢? 然而,從那痛失愛女的母親口中,從七歲稚子天真的口中,我真是讀到主耶穌的用心良苦。祂是在教導我們,原諒別人,實在就是釋放自己,如此,我們才會擁有安寧平和的心靈呀。 「父啊,赦免他們,因為他們所作的,他們不曉得。」痛苦十架上,主耶穌還在教導我們:「原諒別人吧!」 (作者來自中國大陸,九O年來美,同年在奧克拉荷馬州諾曼市受洗,現在德州農工大學就職。)

現代好撒瑪利亞人

從沒有出過遠門的我,那一年卻拋夫棄女獨自一人從上海來美求學圓夢。原以為自己有足夠的思想準備,但還是不能體會獨自一人在異國他鄉的生活會是如此痛苦。記得當時有同學的鄰居太太看我一人太寂寞,就常來陪我聊天。 披薩的故事 一天,她問我,「有沒有吃過披薩?」 「沒有。我都不知道披薩是什麼樣的。」 「我老公昨天帶我去披薩屋吃披薩,真的好好吃。我覺得你孤單一人真可憐。」 一句話刺得我淚水奪眶而出,不可自已。從此看一看披薩的模樣,嚐一嚐披薩的味道就成了我心中的最想。 有朋友要帶我去教堂,猶豫了很久,但實在是忍不住孤獨寂寞的煎熬,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跟著朋友一起去了教堂。因此也結識了許多的朋友。 不能忘記那一對年輕的美國夫婦大衛和朱麗葉,身為畫家的大衛見人總是用很彆扭的中國話和我們說話,很多時候我無法懂他的中文,他不明白我說的英語,就是這樣,他總是那麼熱情地和每一個中國學生談話聊天。 那天大衛和朱麗葉邀我去他們家吃飯,這是我在美國第一次有人請我吃飯,我想都沒想就答應了。「想吃什麼?」大衛問。 「披薩。」我衝口而出。 朱麗葉開車來接我,大衛親自為我烤了披薩,還教我怎麼做披薩。我們的談話內容,吃的是什麼樣的披薩,隨著歲月的流逝都已經模糊了,但他們帶給我「家」的溫暖卻銘刻在我心深處。 常在想,是什麼讓大衛和朱麗葉如此慷慨,又熱情地對待我一個素不相識的中國學生?我總困惑著,直到我自己信主,看到了主的大愛後,才真明白了,他們真是在彰顯主的大愛,不是麼? 牙醫的故事 當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在分別近五個月後在美國團聚。興奮之後,面臨的是生活困境,丈夫去餐館打工以養活全家,如此,醫療保險就免談,唯有自求多福了。沒想到不多久小女的牙齒就開始有了蛀洞,而且那蛀牙越來越厲害,常鬧牙痛,有時整個臉都腫了起來。沒法,只好請教會牧師幫我們介紹一個收費合理的牙醫,若費用還是太高,我們想將小女送回上海治牙。 牧師為我們介紹了一個他認識的基督徒牙醫朋友,怕我們與牙醫有溝通上的困難,特地先打電話與牙醫聯繫,並為我們預約時間。那天我們心神不寧地帶小女去看牙醫,護士將小女帶進去,好久好久,然後請我們進去,說牙醫有話要和我們說。   沒多久,牙醫拿著小女的牙齒X光片對我們說,小女有四顆牙需要馬上鑲包,不然,不但牙齦會常常發炎,而且還會影響將來恆牙的生長。聽了醫生的話,除擔心小女的牙齒以外,我們更擔心治牙的花費。誰都知道,在美國治牙是很花錢的事,但不治卻會是小女口裡,我們心裡永遠的痛。無奈之下,只有小心翼翼地問牙醫:「你能替我們估計一下,花費是多少?」 「這你們不用擔心,我會免費替她將所有的牙齒都修好。」 「什麼,你說什麼?」先生和我都不敢相信自己聽見的,我更小心地問:「你能否告訴我們,替小女治牙得付多少錢,我想牧師已經告訴你,我們沒有醫療保險。」 「你們不用擔心,我會替她將所有的牙齒都補好,讓她不再飽受牙痛折磨。我不收你們一分錢。那天牧師在電話中和我談過之後,我就對天父禱告,我聽到天父告訴我,是我幫助兄弟姐妹的時候了。」 「謝謝,謝謝。」我的淚水奪眶而出,我們何德何能,纔剛剛信主也,且心中的疑惑遠大於信心。可是我們卻明白了天父的用心良苦,藉著祂僕人的手來幫助我們。神的厚恩,豈是我們一輩子能報答得了的。 律師的故事 那天開車在三十五號公路上,我們前頭的麵包車後面的備用胎突然滾落了下來,眼睜睜見它在高速路上飛快地朝我們的車撲來,還來不及反應,那輪胎就撞上了我們的車,又鑽到我們的車下,將我們的車頂起來,我們的車像野馬似地在路上轉了好幾圈,直到那輪胎悠哉遊哉從車後滾了出去。驚魂未定,我們將車開到路邊,下來一看,只見車前被撞凹陷進去,後面的輪胎被撞爆。正好前面那輛車也停下來,去撿掉落的輪胎,他看見這情形,就拉著我們去路邊打電話報警。 不久警察來了,判定的結果是雙方都沒錯,各自的損失自己承擔。我們雖然心中不服,卻也只有自認倒霉,還很阿Q地安慰自己,一家三口都安然無恙,就是萬幸了。 僅有的一輛舊車躺在那裡,既沒有保險,也不知該送到哪裡修。這事讓牧師知道了,他馬上說,這事他會幫助我們。他先替我們找了個基督徒朋友開的修車行,將我們的車子修得能走動。知道對方的車是從Hertz租來的車,就與Hertz打交道,先前他們根本就不承認這是他們的錯,更不用說理賠了。經牧師一次又一次的電話,他們總算承認是自己的錯,很快就會給我們理賠。 可從此就再沒了他們的消息,電話也找不到人。沒法,牧師替我們找了個律師,律師替我們寫了封律師函,他們才總算有了回覆,又說賠償金已讓保險公司受理了,讓我們等著。 可這一等就是半年多,直到我們搬到大學城,那輛舊車終於鞠躬盡瘁,也不見他們的賠償。實在沒法,就給在奧克拉荷馬的律師打電話求助,他替我們打了個電話,不出一星期,就接到保險公司的電話,讓我們將破車送去,取支票。 當我們拿到支票,問律師我們該付他多少時,他說,不用了。還說,若我們有負擔,就依著天父的心意,按著我們的能力將錢捐給有需要的人。 「我實在告訴你們、這些事你們既作在我這弟兄中一個最小的身上、就是作在我身上了。」(太25:40 )

我的力量,我的盾牌

開車在上班的路上,從收音機裡聽到紐約世貿大廈被民航機撞上的新聞,第一個反應是不相信,繼之是震驚。在辦公室打開電腦,看到的是更令人震驚的消息,第二架飛機撞上了雙子樓,恐懼就充滿了心。這已不是意外事故,而是恐怖分子對自由、民主、和平的挑戰。隨著雙子樓的倒塌,就把我們從和平帶入了戰爭。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,那麼令人惶恐震驚,一百遍,一千遍地問,為什麼﹖為什麼﹖卻得不到答案。真的覺得自己好軟弱、好無助。 我走進了教堂,卻看到教堂裡擠滿了和我一樣來尋求和平、尋求安慰,和我一樣軟弱無助的人。我們舉手向天,「神啊,也許我們永遠不會得到答案,但求你賜給我們力量,與平和的心。」這個時候,一向驕傲的我們才發現自己原來是那樣渺小,那麼地軟弱無助,而不由自主求助於天上的父,我們的倚靠,我們的磐石。求上帝保佑美國、祝福美國。 農工大學的慘劇 兩年前,德州農工大學原本一場傳統的盛大篝火慶祝活動,卻因為巨大篝火塔的倒塌而變成了一場意想不到的悲劇。十二條青春年華的生命就這樣消失了,面對無聲無息靜靜躺在球場上的一堆堆巨大的樹幹,「外面的人看不明,裡面的人說不白。」我們只默默地、默默地圍著那鐵絲網走著,獻上一束悼念的鮮花,送上一張張哀思的卡片,還有那噙含淚水的詩句,可這如何能告慰那逝去的青春,又如何能撫慰那悲痛的心靈。 於是我們走進了教堂,我們低頭祈禱:「父啊,求你給我安慰,給我平和,給我勇氣。」我們手持蠟燭,我們手攙著手,我們無聲的禱告,求的只是在我們脆弱的心靈加注堅定的信心。原來我們真是那麼脆弱,那麼渺小,驚濤駭浪裡,我們尋求的只是一個能避風浪的港灣。烈日巨風下,我們尋求的只是一個能擋風遮日的庇蔭處。而天父就是我們的避風港,就是我們的庇蔭所。 白髮人送黑髮人 想起好幾年前還在奧克拉荷馬讀書的時候,一直致力於在中國學生學者中傳福音的美國牧者杰米和杰麗,他們的小兒子在車禍中喪生。白髮人送黑髮人,本是讓人痛不欲生的悲哀。然而,在追悼會上,沒有嚎啕大哭,而是淚眼中的笑憶死者生前的點點滴滴﹔沒有呼天搶地,而是發自內心對上帝的感恩,對父神的讚美。與杰麗相擁時,能感到她的身子在顫抖,卻沒有聽到她對命運的哀怨。 曾經問她,到底是什麼力量支撐著他們度過那一段痛苦的日子?杰麗深情地說,是上帝,正因為對天父的信仰,幫助她度過那段痛徹心肺的日子。痛苦的時候,她禱告;思念的時候,她禱告;希望的時候,她禱告;絕望的時候,她也禱告。心裡始終相信,有一個人在聽她的哭訴,聽她的哀痛,聽她的思念,聽她的祈求,這一位,就是天父,最最慈愛的天父了。 機油蓋之災 前幾天去車行換機油,不知道他們竟忘了蓋上機油蓋。開車去百哩之外的休士頓,偏不巧半路上下起了雨。刮起雨刷,才發現前面的玻璃窗早已沾滿了點點油滴,雨刷一刮,眼前是一片模糊,看不清前面的路,也看不到旁邊的車。進不是,退不成,心慌意亂之際,不自禁地暗暗禱告。祈的是什麼﹖求的又是什麼,竟全然忘了,只記得禱告之後,心不再那麼慌張,人也不再那麼緊張,模模糊糊中終於將車子開到加油站,洗了車,找到了問題所在,蓋上機油蓋子,平平安安到達休士頓。 有朋友說,只有軟弱的人才會去信上帝,這話我信。其實我們每個人都軟弱,很多時候我們都會感覺好無助,我相信上帝,因為我相信祂萬能,更重要的祂愛我們。所以我們會在自己遭受挫折,遇到不幸,經受打擊時,不自覺地來到上帝面前,求天父賜給我們力量,賜給我們勇氣與支撐。 在我們心裡深深知道,只有祂會垂聽我們的禱告,安撫我們受傷的心,帶給我們平和的意念,加給我們面對現實的勇氣,激勵我們好好生活的信心。他原是我們避風的港灣,是我們立腳的磐石。 「耶和華是我的力量,是我的盾牌﹔我心裡倚靠他,就得幫助。」(詩28﹕7) 信神的人有福了,真的。

成功的再思

人若賺得全世界,賠上自己的生命,有什麼益處呢?人還能拿什麼換生命呢? 生活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中,許多人無法抗拒社會的價值觀,因此不自覺地隨波逐流、追求名譽、地位、權力、金錢,以為擁有這一切,他們就成功了。 然而當他們真的擁有了一切的時候,內心卻沒有滿足,不斷地和別人比,周圍有比他更好的,他的心理就不平衡了。於是,再認定一個新目標往前行,這樣的人,心理永遠不能平衡,一生都埋怨生不逢時、懷才不遇、或機遇不良,一生都無法滿足。 會背唐詩就是成功? 孩子小的時候,父母就期望他們是最聰明的,只要兒女聰明,父母似乎就成功了。於是,在孩子尚未出生前,就被迫按著父母的意願接受胎教,聽古典音樂、聽外語、讀唐詩等。 來到了世上後,更是永無寧日,幾個月大,父母便教孩子說話。明明是無意識的發聲,就被媽媽到處炫耀。這家父母說,他們的女兒二歲半就認識近千漢字;那家媽媽說,她兒子三歲就能背一百首唐詩,個個都是神童,而神童的父母顯然是十分成功了。 抱回獎狀就是成功? 慢慢長大,壓力就更大了,不管對鋼琴有沒有興趣,是一定要學的。有位朋友為了帶孩子學琴,每週末來回開四小時車。孩子卻一聽要練琴,就愁眉苦臉。問孩子的媽,孩子既不喜歡彈琴,為什麼非逼他學不可?答案卻是:「人家的小孩都學琴,我們的不學怎麼行。」電影喜福會中,媽媽將孩子的獎狀,貼在胸前招搖過市的一幕,在我們周遭比比皆是。 孩子就是父母的希望,有一個出色的孩子,尤其是比朋友的孩子都出色的孩子,真是做父母的最大成功了! 在帶孩子出去參加一些比賽時,多次看到這樣的一幕:孩子沒得到好名次,做父母的忍不住生氣,就在走廊上大聲開罵,直怨自己的孩子不爭氣。記得有一次,小女出去參加比賽,第一個項目成績出來後,小女興沖沖打電話回來,告訴我她得了第三名。我卻有點失望地說:「哦,才第三名!」直到電話那頭小女不平地叫了一聲:「媽!」我才醒悟到自己的態度不對,趕緊向她祝賀了。 熱門科系就是成功? 一代接一代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,上大學選科系,文科不能讀、音樂、繪畫不能學,要在這行業出人頭地談何容易?社會是現實的,人人向錢看,能賺錢的行業大家趨之若鶩。於是,怕見血的孩子去學醫;不愛社交的學了法;缺乏抽象思維能力的學起了電腦。許多學生本來是學其他科系的,一來美國就改學電腦,這是一條捷徑,只消二年,就能找到一份高薪的工作。學外文的也念起了資訊管理,現在這行正是當紅吃香。不管你的興趣、愛好、特長如何,只要有高薪、高成就便是成功。 贏得鬥爭就是成功? 在這種價值觀的壓力下,許多人為了成功不擇手段,因此,謊言、大話、爾虞我詐、勾心鬥角、你爭我奪的行逕,比比皆是。就在這無盡的奮鬥與競爭中,我們失去了自己,帶著面具混跡在這俗世裡,矇著心罩與人交往,以致人與人不能彼此信任,不能肝膽相照。 我們若追求社會價值上的成功,就看不得別人比我們成功,會妒嫉別人的房子比自己的大,別人的車子比自己的好;也會為了爭一篇論文的排名、爭一次的提薪升遷、而與朋友翻臉。在載浮載沉的社會中,苦苦掙扎,力爭上游,不計一切的代價,只為了那成功的虛名。 然而,當很多人的生命走到盡頭時,他所感覺的是後悔莫及,而不是心安理得。他會想:如果我能重新活一次,我一定不會這樣生活,也許我會多花一點時間和家人在一起,也許我不該為了一件小事和朋友翻臉,也不會為了一次升遷而犧牲同事間的情誼。 還有人在事業登峰造極時,站在成功的頂點一覽眾山的時候,反失去了成功者的豪情,只是迷惑下一步我該怎麼走?並且心中隱約有一絲恐慌,唯恐後人比自己爬得更高。奮鬥了一輩子,到頭來卻有強烈的失落感,到底什麼是真正的成功?大家苦苦追尋,卻似乎很少有人尋到。 榮神益人才是成功! 前幾天讀小野的「他們為什麼會成功?」讀到「從這五個成功者一路摸索,挫折又再起的人生旅程」中,發現他們的共同特質,便是始終堅定的讓自己趨向自己的本性和能力。或者這些改變都很微小,但卻一小步一小步邁向成功之路。 以基督徒的觀點而言,成功其實並不難求,只要誠實的面對自己,按著神造我們個人獨特的個性和才能,盡力的去發揮,不是為自己的利益、榮辱,乃是為了榮神益人。正如使徒保羅在提摩太後書四:7-8 所說:「那美好的仗,我已經打過了;當跑的路,我已經跑盡了;所信的道,我已經守住了。從此以後,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。」 父親節時,讀到一篇一個孩子悼念已故父親的文章,其中寫道:「那個棒極了的男人,臉上帶著微笑,心裡盈溢滿足,與我們最後道別。因為他知道,作為一個丈夫、一個父親、一個兄弟、一個兒子、和一個朋友,他是個成功者。」 成功者原不在于名有多響,位有多高,權有多大,錢有多少,而在于到了人生終點時,能夠心安理得,了無遺憾,坦然地去見天父,你是否也羨慕這樣的人生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