Author Archive: 賀安慈

黑暗中的亮光

在每種處境,神的話都攜帶啟示、安慰的能力。 幼時住在台灣台北縣溝子口,住家後面斜坡上,矗立著溝子口錫安教堂。榮教士是那兒的傳道人,另一位林教士負責那兒的主日學,我和五歲左右的妹妹常在教堂裡跑。坐在林教士膝下聽她唱 “Read Your Bible, Pray Everyday.”榮教士曾來家探訪,並送了母親布料。林教士還送我們洋娃娃,她們聖潔、謹守的容貌和形像,在我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 由於父親工作的關係,二年級時,我們搬到桃園鄉下去住。還記得林教士慈愛地在禱告中為我和妹妹禱告、送行。初中回台北參加聯考,出乎老師、父母的意料,竟考上第一志願──台北市女中。在這小女子精英匯集的學園,我初次被帶到基督徒學生團契聚會。記憶猶新的是那天下著微雨,講員穿著黑雨衣、雨鞋,舉著黑雨傘來到學校附近的小教堂,跟我們傳講耶穌。幼時上教堂的回憶深刻又清晰,每次回憶都彷彿舊景重新浮現。 年輕時的「另類追求」 初中三年很快就過去,高中聯考又考進第一志願。在同學的邀請下,再次踏入學校附近的小教堂,參加基督徒學生團契。高中一年級── 徬徨摸索的年紀,求知慾特強,尋找生命意義特苦,就在這個年紀我信了主。記載耶穌故事的聖經帶領我進入另一個求知的新天地。耶穌對我具有強大的吸引力,因祂超越中國傳統文化教育中的典範,散發出無比愛的能力,所以我積極閱讀福音書裡關於祂的故事。讀經、默記經文、禱告成為那時我的另類追求,青年團契輔導姊妹的好榜樣,也奠定、督促我要打好靈性生命的根基。 「讀經、禱告」這個老生常談的教導,幾乎令一些信主的人厭煩了,我也屢次在這最根本的操練上起起伏伏。但正是這點點滴滴、日積月累、儲存起來的「積蓄」,在困境中「資助」了我。當黑暗降臨在徘徊、顛簸的生命旅途中時,上帝的話語發出它的亮光與功效,我才體會這項操練是多麼切實與寶貴。讓我分享人生中聖靈如何使用上帝的話語,來幫助我度過最艱難的日子。 大學畢業後的第二年,我必須做一個重要的人生決定:離開家人、朋友、教會和從小生活的熟悉環境,去到一個陌生、又沒有一個朋友的海外留學。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母親。雖不敢說自己是什麼「孝女」,但古訓:「父母在,不遠遊」的思想牽絆住我,不知所從。 在心裏七上八下、舉棋不定、躊躇不前、尋求摸索中,神的話語開啟我明白祂的心意──「我若展開清晨的翅膀,飛到海極居住,就是在那裡,你的手必引導我,你的右手也必扶持我。」(詩139:9-10) 清晨的翅膀好似飛機的機翼,飛到海極就像飛越太平洋。我安心地放下牽掛,相信應許在海外照顧我的上帝,必會同樣經由家中兄弟姊妹照顧母親。 來到美國的第二年,我開始與一位同學交往。一天,他突然接到遠在佛州母親的電話,說父親突發心臟病死亡,希望他即刻返家。父親雖從小帶他們姊弟去教會,且在教會擔任執事,但那是一間傳講救恩信息不清楚的教會。所以他屢屢為父親的救恩祈禱,且在前些日子寫一封信,詳細解說救恩的內容,寄給父親。接到噩耗後,由於無法立刻在宿舍找到禱告同伴,他獨自前往學校禱告室。驚懼、激動的心情讓他開始抽搐,繼而抽筋,他只得躺在地上,呼求上帝垂恩。 就在這激動莫名的景況中,「有一個賣紫色布匹的婦人,名叫呂底亞……。她聽見了,主就開導她的心,叫她留心聽保羅所講的話」 (徒16:14)浮現出來。返家後,他刻意問母親,父親收到那封信沒有,母親也特意拿出那封信來給他看,說收到了,也讀了。這時他才意識到使徒行傳那句話的啟示,因他的中間名字(middle name) 是保羅。聖靈啟示他,父親確實像呂底亞,聽信他在信中解說的救恩之道。幾天後在主持父親的喪禮時,他淚水中有紮實的平安。這位同學後來成為我的丈夫。 黑暗中的亮光 三年前,我被醫生告知得了末期多發性骨髓癌。這個出乎意料的診斷通知顛覆了我平靜的生活,混亂的身、心、靈,不知如何回應這惡耗。接踵而來的化療中,我迫切尋求上帝的幫助,詩篇成為我的精神糧倉,而第一顆糧食來自詩篇139:14「我要稱謝你,因我受造奇妙可畏。」(I will praise thee, for I am fearfully and wonderfully made.) 經文翻譯成中文時,沒有將動詞時態表明出來,因此以往讀它時,總以為講的是過去胎兒在母腹中成形後出生的過程。但英文用的是現在式 “I am”,給了我極大的鼓舞。因現在式告訴、啟發我,上帝的創造大能現在還能持續改造我們的身體。我開始呼求這位獨具創造大能的上帝來重新塑造、更新我的身體、器官與細胞,因祂做工永遠可以是現在式的。我相信因著這樣的祈求,被癌細胞攻擊的腎臟,病發初期只餘22%功能,八個月後做完幹細胞移植,竟恢復到正常功能,奇妙的主做了奇妙的事! 堅實的靈性糧食 另一顆堅實的靈性糧食來自詩篇138篇,飽飽地餵養我微弱的身、心、靈。自生病以來,心裡一直缺乏力量,軟弱時,淚水常在眼中打轉,根本無法回應「你們要靠主常常喜樂。我再說,你們要喜樂。」(腓4:4)的吩咐。這篇詩好像是上帝特別在陰暗的日子賜下的甘霖,及時給了我許多亮光,並成為禱告的依據。 詩篇138:3「我呼求的日子,你就應允我,鼓勵我,使我心裡有能力」激勵我仰望上帝,賜我心裡有力量。「我雖行在患難中,你必將我救活;我的仇敵發怒,你必伸手抵擋他們,你的右手也必救我。」(v.7) 變成我遇到困難狀況時最好的武器。雖然我沒有仇敵,但我身體的仇敵就是癌細胞,我求上帝伸手攻擊它們,將它們完全摧毀。「因你使你的話顯為大,超乎你的名聲。」(v.2)更堅定了我對上帝話語的信任,因上帝看重從祂口中說出的話,勝過對祂自己名字的關切。「耶和華必成全關乎我的事,耶和華啊,你的慈愛永遠長存」(v.8),這節經文更增強了我的信心,而求祂不要離棄在我身上的工作,繼續塑造、更新我的全人! 祂止住我的眼淚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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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心深處歌聲揚

在我裡面唱詩的是聖靈 剛信主時很年輕,對聖靈沒有多少認識,談不上經歷聖靈。記得那時,牧師在教會需要會眾做些決定時,常在講台上提醒我們要禱告,順從聖靈的帶領。字句我聽懂了,但「順從聖靈的帶領」是怎麼一回事,卻茫然不知,一頭霧水。「 聖靈」對我來說只不過是個「名詞」而已。然而上帝確實在我懵懵懂懂時,就尋找我、愛我,讓我聽信耶穌的福音,拯救了我。祂更一步步地引領我去認識祂自己,以及賜給我們、住在我們裡面的「聖靈」。 從懵懂到經歷聖靈 信主後,我就喜歡唱詩歌,除了參加教會詩班外,也開始學彈琴。牧師是我的鋼琴老師,在我自己買不起鋼琴前,讓我在教會練琴。我努力學琴半年後,就開始在教會司琴。記得那時,練習彈詩歌,將詩本從頭翻到尾,看到有同一調性的歌曲 ,就從一首練習到另一首,很快就把基本和弦抓到了。所以只要看好旋律和拍子,詩歌彈起來一點都不困難。正因為常常唱、彈詩歌,我心裡記下了不少詩歌。 從來,沒想到儲存在心裡的詩歌,會被聖靈使用,在生命危難時刻幫助我,並經歷到祂的安慰、鼓勵、應許和醫治,也因此更認識、愛上了聖靈。 第一次體會聖靈的幫助,是在 1972年上高三的時候,那是我信主的第三年。從小就常鬧胃痛的我 ,身子瘦弱,給母親添了不少擔憂,上高中時更趨嚴重。高三要準備聯考,緊張的情緒常使胃糾結起來的痛。記得一天中午,在學校吃完便當,趴在書桌上小睡,沒多久胃就糾痛不止。開始禱告後,一首詩歌的副歌在腦海中浮現── 「立在基督磐石堅固,其餘根基全是沙土,其餘根基全是沙土。」 唱著、思想著,胃痛慢慢就停止了,好奇妙!聖靈經由這首詩歌教導、提醒我,我已經有基督這塊磐石,所以不必要為其他事情緊張、憂慮。 藉著詩歌得醫治 自那天起,一直到現在四十多年了,我的胃運作良好,除非真的吃壞了什麼東西。緬想年輕時,我自然又真實地經歷了 聖靈藉著詩歌賜下的釋放與醫治,而且那醫治是如此的徹底,是上帝給我特別的恩典,我對聖靈有了初步的體認! 另一個很鮮活的記憶是 2001年2月,我先生因腎臟導管堵塞(他的腎臟導管先天性狹窄),疼痛不已而住院,經檢查後證實,他的左腎因導管無法流通而擴大到正常的三倍,需要立刻開刀摘除。醫生先為他打通尿管,使堵塞的液體可以流出,讓腎臟縮小,然後再為他進行摘除手術;他的左腎已因發炎95%壞死。 開刀的隔天早晨一睡醒,我心中就清晰地唱起一首詩歌「安穩在耶穌手中」。聖靈藉這首歌讓我知道,主耶穌會保守我先生安安穩穩地睡在祂大能的手中。隔了兩天我從心中又唱起另一首歌「時刻蒙恩 」(Moment by Moment)。當我背唱這首歌的副歌: 「每時每刻我蒙主愛保守,每時每刻屬天生命領受;仰望主耶穌榮光必照臨, 我每時每刻為救主子民」時,我知道聖靈又在給我有關先生景況的啟示和引領,於是趕快翻開這首聖詩,發現第四節的歌詞是這麼寫的: 「沒有一軟弱,我主不扶持; 沒有一病患,我主不能醫。 每時每刻我遇福或遇禍, 耶穌我救主時常保佑我。」 這些字句讓我看見,原來上帝是這麼地愛我先生,時時刻刻與他同在,要將生命賞賜給他;聖靈讓這首歌浮現在我心中,將他得完全醫治的確據告訴我,祂的幫助是那麼的及時與穩固。這次手術十分成功,我先生在休息六週後,完全復原,講道的氣力一點沒有減退。感謝主! 痛苦中得安慰 由於患癌症,2011年 1月我開始了痛苦的化療。 2月份的一個星期五晚上,我一個人在家裡孤獨地坐在客廳沙發上,這個位置是我經常靈修的地方。由於對化療的效果還不清楚,不知要做到什麼時候,且這病來得突然,自己對得了骨髓癌的前景懷有疑慮、茫然、惶恐,不知所措的心理累積得越來越多,坐下來沒多久,就嚎啕大哭。 在渲洩的哭聲中包含了自憐、悲哀、委屈、無助、向神訴求種種複雜的情緒。發洩完後,我走到熟悉的鋼琴旁坐下,一打開詩本,就翻到高中時已會唱的「全告訴耶穌 」(I Must Tell Jesus)。 這首詩歌的歌詞這麼寫道: 「我一切苦況,全告訴耶穌, 我不能獨自擔此重負;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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尋求上帝的面

<b>人者心之器,面者心之表。</b> 據說,林肯總統的某位顧問有次到白宮覲見總統時,帶了一個人,想讓總統任命他為內閣閣員。總統接見了他並與他談話。 當客人離開白宮後,林肯請顧問進入橢圓形辦公室,對他說:「 此人不適合擔任這份職務。」 <b>為自己的相貌負責?</b> 「為什麼?」顧問問道。林肯答道:「我不喜歡他的臉。」 「但是……」顧問張口結舌地說:「這不公平!一個人不能為他的相貌如何來負責。」 「沒錯。」總統回答說:「 一直到四十歲。但四十歲之後,人的臉(相貌)就是他(她)自己。」 林肯的回答乍聽好似有些以貌取人,但仔細想來,確實大有深意 。猶太教裡有一神秘傳統,認為人在四十歲之前,性格還在成形中,他們相信,人要活過四個十年,才會完全成熟,才會定型,所以人要為自己四十歲以後的相貌負責。 華人也一向相信「相由心生」這個道理,就是說,人的相貌會根據心境的轉換而改變,人從出生到老、死,相貌一直在變化中。 林肯的看法與華人一樣,恰恰也與希伯來語文中對「臉」的用法有類同之處。希伯來文的「臉」 (PaNiM) 字明明是複數詞,卻總是當作單數詞來使用,原因就是人的臉只有一張,但人的相貌卻非一成不變,而是隨著成長、遭遇、歷練、心境,再經過心的詮釋,而反映在臉上,有許多種不同的表現,甚至一天之中,我們的面容就會有多種變化。「雙面人」雖然有負面的含意,但若說人是「多面人」倒是更接近真實。 華人很講究「面子」,一方面「面子」幾乎是名聲、地位、身分、尊榮、人氣的代名詞,不管人長得如何,「面子」一定要顧好。另一方面,「面子」也可以反映出我們的健康狀態,好比「臉色」,和反映出我們的心境,好比「面色」 ,有時甚至可以透露出我們的職業 與氣質,因此也有所謂「面相」這種觀念。雖然「裝模作樣」、「打腫臉充胖子」不可取,但在人際關係上,「察言觀色」的技巧卻不可少。 <b>臉映照人的內心</b> 我們的「臉面」竟然承載了那麼多故事,又代表了多層次的意義 。因此,若說眼睛是靈魂之窗,臉面照樣可以反照人的內心。最近,我先生在健身房認識一位男子,先生介紹我見過他之後,我從他的面容看見憂傷、擔心、軟弱。我問先生為什麼他看起來那麼擔憂,先生告訴我,他最近在辦理離婚。喪偶的人面帶愁容,戀愛的人面帶歡喜,剛被褒獎的人面帶興奮,法庭上犯人面色凝重,但一旦事過境遷,人的面容又會轉變。 一位猶太拉比去到牲畜屠宰場參訪,他要學習猶太拉比監視牲畜宰殺的複雜過程,同時觀察受過拉比們訓練的屠夫如何宰殺牲畜。他發現這些受過訓練的屠夫在宰殺潔淨的牲畜之前,必先背誦詩篇和頌讚儀文,祈求上帝的眷佑並感謝祂,然後才動手。起先他懷疑這種程序的必要性,畢竟宰殺牲畜是件相當簡單的事。但在仔細觀察這些屠夫的面容之後,他總結說,以敬拜的儀程來處理屠宰這種看似齷齪的職業,讓他們的面容祥和且寧靜。 反觀在屠宰場那些沒有受過拉比訓練的屠夫們,他們在作宰殺的工作前沒有敬拜,他們的面容黑暗、沉重,還有些粗魯。這位猶太拉比清楚看見,在同一場合工作的人竟然在相貌上有如此的差別。(註) 其實聖經某些地方的描述,也讓我們看出「臉面」這個人身上不可或缺的部位的重要性,以及由此所傳達的信息。聖經提到摩西和大衛,都描寫他們為「俊美」(出 2:2,撒上 16:12);而當上帝向摩西的姊姊米利暗和烏西雅王發怒時(他們犯了錯),他們臉上長出了大痲瘋,感覺羞辱,不可見人(民 12: 7-15,代下 26:19);另外摩西在山上與上帝會面後,他的面容發出非比尋常的光來(出 34:27-30),人人都知道他見過上帝了。 既然人的臉面反映、記載著人與他周遭人、事、物應對的故事,身為信徒的我們如何在臉上反映出上帝在我們生命中的故事呢?我們又如何為自己的相貌負責呢? 聖經多處記載人要尋求上帝的面(代上 16:7-11,代下 7:14,詩 24:24:1-6,27:7-10,105:1-4)。上帝是靈,沒有人的形像,因此「上帝的面」是一種擬人化的喻意用法,尋求祂的面就是到祂跟前來與祂交流── 追尋祂的美善、敬拜讚美、祈求感謝、求問答案、支取力量等等。 <b>反照出主的榮形</b> 人「尋求上帝的面」基本上有兩種目的。一是去更多認識這位至聖者,認識祂的自然屬性,好比無所不知、無所不能、無所不在、永恆性、無限性、創造者……,還有追尋祂的道德屬性,包括聖潔、信實、公義、憐憫、慈愛等等。這種對上帝本身的「尋求」,是信徒從裡面產生對真、善、美的一種渴慕,從而培育出屬靈的氣質。 另一種目的是實際生活上與上帝的溝通,包括敬拜讚美、禱告、祈求……。這種對上帝的尋求,讓信徒的生活有引導、有方向、有目標、有意義。內在與外在生活都沉浸在信仰的實踐中,人的面貌在聖靈的潛移默化下自然會轉變。 林後3:18說,「我們眾人既然敞著臉得以看見主的榮光,好像從鏡子裡反照,就變成主的形狀,榮上加榮,如同從主的靈變成的。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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