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們要看見一個嬰孩,包著布,臥在馬槽裡,那就是記號了(路二12)。
「神是神,人是人」,這個論點,全人類都可以接受。
「神可以充分了解人,人不能充分了解神」,這大部分的人可以明白。
「神不是人,人不是神」少部分的人可以充分領悟。
「神是人,人是神」,沒有人能充分理解這奧秘。
機率很小,漫長的人類歷史冊頁,只發生過一次。次數不多,全人類上百億的古今人口,只有一位適合這頭銜。可能性不大,諸般巧合怎麼可能集中在耶穌身上?
如果不是聖經如此宣告,我也不會相信。誰能解開這千古懸疑:
無限的神,怎麼可能壓縮成有限的人?
造物主,怎麼可能化身成受造者?超然的神,怎麼可能被約束在自然之下?
無始無終的上主,怎麼可能穿入 歷史的時空?
幸虧,理性解不開的矛盾,直覺的眼睛可以識透。科學參不透的奇事,信心的翅膀可以飛越。直覺的眼睛將矛盾看作奧秘,信心的翅膀將奇事看作神蹟。
兩千年前伯利恆野地裏,一個毫不起眼的馬槽,空中瀰漫馬尿的騷味,屋頂簡單的支架上懸張著蜘蛛的銀網,牆角的小洞伸出一隻老鼠的頭,兩眼滑溜溜的窺探著這奇異的故事:
這位賜甘泉飽飲千山牛羊的神,如今依賴馬利亞的哺乳而生存。
這位吩咐海浪清洗五大洋岸邊細沙的造物主,如今依賴馬利亞替他清換尿布。
這位制定萬有引力定律的大能者,如今依賴約瑟的膀臂懷抱才不致摔落地上。
這位創造語言的主,如今必須師從馬利亞牙牙學語。
約瑟禱告時所稱的天父,現在竟然口稱約瑟為父親。
馬利亞所仰望施恩的神,現在竟然請求馬利亞給他一片麵包充飢。
賦予約瑟智慧來精通木匠手藝的上主,現在竟然懇求約瑟教祂如何操作木匠的鉋刀。
賜永流活水的施恩者,竟然向撒瑪利亞婦人求水解渴。
普降甘霖滋潤大地的主神,竟然淒苦地呼喊「我渴了」。
雙手導引地球運行軌道的全能者,竟然無能地雙手被羅馬的鐵釘釘牢十字架上。
清晨第一道日光鑽進馬槽牆壁的裂縫,馬利亞把懷中聖嬰挪到光簾下,邀請約瑟來仔細端詳這神蹟。祂看起來和其他出生的嬰孩沒有兩樣,臉色紅潤,小眼瞇瞇,手腳細小,哭聲尖銳,小手無意識地移動。
馬利亞雙眼緊盯著她的兒子,她的救主,她的神。在歷史的這時刻,惟一有特權可以親睹上帝丰釆的,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木匠和他的未婚妻。約瑟和馬利亞雙手所抱的,是神也是人,是兒子也是天父,是永恆也是暫時,是無限也是有限。
馬槽代替了天庭榮華美家,
乾草權充寶座的墊子,
動物的低吟代替了天使的歌聲,
馬尿的騷味添作敬拜的禮讚。
兩千年前伯利恆的故事,述說著千古以來最偉大的奧秘。